電影簡介: http://app2.atmovies.com.tw/film/frjp42487684/
你能想像和曾經傷害自己的人住在一起嗎?
不只是肉體上的傷害,而是長時間的煎熬,糾纏一輩子像醒不來的惡夢
加奈子開口,做嗎?
尾崎順從的開始親吻加奈子,脫去她的衣服,激烈一如熱戀情侶的做愛,就兩個看來已是老夫老妻的人來說並不尋常,一般他們的熱情已經多少消退,關係已經從戀人轉變為家人,要求陪伴和日常的分擔多於愛情,而他們卻像初次碰觸對方般的激烈索求,再加上尾崎的小心翼翼,只在加奈子開口時碰觸她,這一切都不尋常,但又說不出個所以
鄰居家的命案,據警方調查,是一起震驚社會的母弒子命案,加奈子問起尾崎的感覺,提起他不是喜歡那孩子嗎?兩人會一起玩啊,但尾崎沒多說什麼
屋內只有新聞報導的聲音,和他們兩人短暫的交談,但打開門就是大批的記者蜂擁而上,丟出一個又一個問題,好像過境的蝗蟲,大肆肆虐平靜的日常生活,要把所有的平淡啃食殆盡
尾崎被警察帶走了,說他和鄰居的女人有一腿,但他什麼都沒說,像個石頭人動也不動
面對加奈子的關心,尾崎顯得驚訝,但不是一般那種故意表現得俏皮或挖苦,而是真的驚訝,你會為我擔心啊?又來了,那種不尋常的感覺,比起夫妻,這感覺更像室友或兩個陌生人
他們之間講話客氣,輕聲細語的,不像被逼著挖內幕的記者渡邊與妻子劍拔弩張,會把情緒帶回家,為了小事爭吵計較不已,反而雲淡風輕,太過禮貌了,真的像室友,真的是很奇特的夫妻呢,是吧?
尾崎的過去被專業挖垃圾的記者給找了出來,現在不管是警方還是記者都認為這個前強暴犯一定和兇嫌的鄰居女人有染,再加上加奈子的舉報,訊問的兩個警察就更執著了,滿頭大汗的等著尾崎開口承認,但他還是不動
突然他說了句是,只要是加奈子說的,那就是了,妻子告發的罪名就是他曾經做過的,不管他之前是如何保持沉默,不肯定也不否定
認了並準備進拘留所的尾崎,和加奈子隔著透明板子說話,提到快過期的豆腐,沒有悲傷的告別,沒有憤怒的指責或辱罵,好像他只是工作需要去出差幾天,沒甚麼好擔心的,只要記得把家裡打掃好,冰箱清空就行了,沒甚麼大不了
真的太奇怪了,真的,這已經不只是相敬如賓的夫妻,也不是同住的室友,真的就是兩個偶然被命運湊在一起的陌生人,雖然肉體相互碰觸需要,但心裡卻隔著如長城般的高牆,推不倒,撞不壞,頑強的屹立著
女記者在渡邊擺出一副你不能這麼同情被害者的嘴臉以後,提出了她的觀點,喔被害者不只是單純的被害者是吧?那她之後的遭遇要怎麼說呢?被丈夫多次毆打,兩次自殺送醫,過去傳的整個公司都知道,輿論壓力逼她換了這工作又換了那工作,想要幸福,卻一次都握不住,想要一個孩子,卻流產了,這一切不都是因為那次的強暴事件才開始的嗎?
夏美,她是自願和那些後來強暴她的男生出去的沒錯,但沒有人會自願被強暴啊?沒有人,絕對不會有人,自願被強暴
她以為自己是安全的,哪裡知道事情到了一半完全變調,自己成了幼稚男生之間友情的犧牲品,目睹一切的朋友率先逃跑也沒有報警或任何動作,根本不被當作一個值得珍惜的對象,只是洩慾用的工具,還成為酒席上嘲諷的對象,喝著酒的男人女人一律都笑了,當她是個白痴
就算渾身顫抖,斷斷續續,鼓起勇氣告訴現在已經離婚的丈夫這段過去,她也不曾得到任何救贖
愛情不是萬能,不只沒有拯救遍體鱗傷的夏美,反而把她推到更深的深淵去
佔有慾強的丈夫跪坐在她身上,不顧她的反抗,反而用鋒利如刀刃的言語挖開她的傷口,把那可怕的回憶扒了出來,用被凌辱的過去再次凌辱以為終於能幸福快樂的她,掏空了她原本就已經空洞的心,毆打早已破碎的她的身軀
這些,不都是因為那時候的強暴案嗎?
在醫院外偶然遇到的尾崎,居然還問的出“你還好吧?”這種問題,不就是因為他一切才開始走下坡的嗎?不是平緩的下坡道,而是如跳崖般直線往下墜落,夏美的人生從那時就踏上了崎嶇的道路,她不只不幸福不快樂,還不再被視為普通女人,而是背負著被強暴了的髒女人的巨大十字,爬行向前
都是你,尾崎,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
加奈子不是她的名字,而是那先行逃跑的女孩的名字,從今以後她不再是被強暴的夏美,而是和一般女人一樣平凡的加奈子,而且她和犯下強暴罪的尾崎結婚了,雖然他們的婚禮就只是旅館旅客登記簿上的兩行名字,而不是公所登記或盛大的宴會
夏美像癱軟的泥娃娃,衝著和女友剛看完房子的尾崎大吼,你不是說要付出一切來補償嗎?那好,和女友分手,拋棄你現在有的一切,用接下來的日子補償我被你摧毀的所有
我以為加奈子,不,夏美,在尾崎面前她永遠都是那個晚上崩潰痛哭奮力抵抗的夏美,是為了折磨尾崎才這麼要求的,但事實上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剩尾崎能夠接受她,而她也只能接受尾崎
他們是加害者與被害者,共同分享一個事件,是命運的共同體,在別人都不能感受不能體會不能理解的時候,只有彼此清楚箇中滋味,只有彼此能夠擁抱,能夠依靠
命運緊緊綁住了他們,再也分不開,就算夏美憤怒的吼著要尾崎滾開不要跟著她,不久以後,尾崎還是找到了她
夏美在橋上往下看,半個身子都在外面,隨時都可能會摔死,但她絕對不會死的,如果她的死亡或尾崎自己的死亡將始那個破壞她人生的可恨傢伙得以解脫,她就絕對會活著,也絕對,不會讓他去死
只有活著,是最好的報復
加奈子撤銷了指控,鄰居的女人也否認和尾崎有染,終於尾崎回家了
那個當時以為不會住多久事實上也住了幾年了的“家”,尾崎說了句“我回來了”,加奈子回了“你回來啦”,弄了一盤炒飯,這次終於表現得像對夫妻,雖然他們的關係更加複雜
他們,可是約好了要一起不幸的啊
不是幸福,而是不幸,一起墜入地獄
回到了小溪旁邊,當時渡邊也是在這樣的地方向尾崎提到夏美的,現在事件已經落幕,而當時看似行蹤不明的夏美被他們挖出來原來就是加奈子,但現在她又消失了,只留了寫著再見的字條,一如她剛搬進那棟小房子裡時說的沒有久留
尾崎買了一直想買的家具,便宜的,把小小的家佈置成自己想要的樣子,說起要一起不幸的加奈子
他會找到她的,一定會的
渡邊問了,要是回到人生的分岔路口,一條是順利以王牌球員畢業的人生,另一條則是現在的人生,像遊戲般重新來過的話,他會選擇哪一邊呢?
尾崎轉過頭來望著渡邊,他微微張開口,像在思考,又像要回答,然後,cut
你永遠,不會聽到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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